【瞳耀】Frightened Cat
台词衍生系列第六弹：展小猫睁圆了一双眼睛看着他，崩成一条线的嘴巴倔强满满
白羽瞳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你怕鬼，我就陪你抓鬼嘛！
有祯驰，私货瞩目。
今天的我，还是一个白老鼠闭眼吹。
第二弹：猫儿说：谁让你睡我床上的？
第四弹：展耀说：这是另一个秘密。
第五弹：展老师！你男朋友好帅哦！
------
展耀躺在病床上，坐在一边的白羽瞳把他的左手捏在怀里，认真地思考起来把这只上蹿下跳的猫儿绑在自己身上的办法。
医生说他没有什么大碍，不知道这样总磕到脑袋，智商会不会降几个百分点。如果没有小白驰聪明，这个从来不说但是好胜心超强的家伙一定会生气。
想到他瘪嘴憋气的样子，眼底泛起的温柔瞬间融化了原本挂在眉宇间的冷硬。
本想来探病的白驰正要推门，被身后的赵祯一把拎了回去。
「……你！」
「嘘。」食指按住他嘴唇，「展博士没事。」
「你怎么知——」下意识反驳，顺着他手指看过去，才猛地咬住舌尖截住了还没出口的话，他这位优秀到人神共愤的堂哥，在他从小到达听闻的传说里，无一不像传说中的英雄与帝王，吉尔伽美什、阿喀琉斯、亚历山大……或者其他什么生就该被传颂敬仰，却毫无实感的存在。刚刚那一秒，却仿佛收获了全世界的宝藏，又被什么人捧在心上。
说不上为什么，白驰有点羡慕。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他所思所想的赵祯揉了揉他脑袋，「我们晚点再来吧？」
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展耀醒过来的时候，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状况，毕竟除了脑袋有点痛之外，他的生理感受更像是难得睡饱了觉。
那只万恶的白老鼠，正坐在旁边啃苹果，鼓起一边脸颊仿佛正在生闷气的仓鼠，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这是哪儿？」刚开口就后悔了。
「医院，看护病房。」一字一顿，只差在他眼前举起大字报。
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展耀认真地怀疑了一下整个世界是不是都在针对他这个聪明绝顶的脑袋。
还针对得非常肤浅。
咬着白羽瞳喂给自己的苹果，理直气壮地撒娇，「谢谢你救我。」
还在生气的白Sir并不是很想接话。
照顾人的动作却是一如既往的娴熟。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口嫌体正直。展耀在心里偷笑，殊不知这句台词，被白羽瞳扔在他身上的次数，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我觉得……这次是我错了。」虽然有点不情愿，有些话站小猫还是的说，「我要给你道歉。」
白羽瞳开始怀疑这只猫儿可能真的被砸坏了脑子，「你——哪儿不对了？」
「就像你说的，我不应该感情用事。不应该……被情绪左右自己的思维。」声音越来越小。
那苹果挡住快要翘起的嘴角，「我们的展大博士，也会知道自己错啊？」
「是……因为我理解的灵异现象出现的原理，有原则性的错误。」
「啊？」
「光是气流、光线和磁场，不足以解释这次的灵异现象。我觉得应该还要加入……」
「等等！」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自作多情了的白Sir有那么一点怨忿，「所以你刚才说你错了，是说你不应该相信有灵异现象的存在？」
「不是，你不要打断我说话。我还没说完呢。」
「我还真以为你知道自己错了呢。」白羽瞳在心里翻个白眼，嗯，果然没什么大概，猫还是猫。「我跟你说，S.C.I.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怕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但是话说回来谁又不怕呢？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像你一样自暴自弃啊。」
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白羽瞳，我从小到大学的都是自然科学、心理学，你像这些什么灵异现象、鬼神传说啊，根本就不是我的研究范围。我用我学到的东西，根本就解释不通，我在害怕什么，你能明白么？我的内心你能理解么？」
「能。」答得飞快，「你非要自暴自弃，非要这么理解的话，那我真帮不了你。」
展小猫睁圆了一双眼睛看着他，崩成一条线的嘴巴倔强满满，摆明了对峙的姿态。
站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后脑勺，本想借机教训他的白羽瞳，还是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无可奈何地妥协，「你要真的怕鬼，我就陪你抓鬼好了吧？」
那天天气很好，病房里也非常明亮，阳光落在一身白衣的白羽瞳身上，坚定决绝的轮廓线上长出一层金色的绒毛，柔软而温暖，永远朝着他张开怀抱。
竭尽全力才没有露出骄傲的神色，「你这算是猫哭耗子吗？」
白羽瞳凑过来，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又搞错了，你才是猫。」
展耀看着自己的眼睛，觉得自己很想亲他一下。
还没等他红起耳朵尖，白羽瞳就捏着他鼻子亲了上来。
十二岁那年，学校组织郊游，去游乐场。
虽然自觉对这类骗小孩的游乐设施没什么兴趣，但到底是个小孩的展耀被白羽瞳和班里其他同学拉着，也是激流勇进过山车太阳神跳楼机碰碰车乃至于旋转木马坐了个遍，满头大汗地坐在长椅上支使白羽瞳去给他买饮料。
「下一项玩什么！」几个女孩在那边围着班长叽叽喳喳。
展耀从书包里掏出纸巾来擦汗擦脸，把消毒湿巾掏出来给洁癖发作倒计时的白羽瞳准备好。
班长翻着导览手册，「我看看还有什么我们没玩过啊……鬼屋怎么样？」
「啊~~~害怕！」高八度的女声刺激着展耀的鼓膜，不动声色地往远处挪了一点。
鬼屋啊……
「给你的饮料。」白羽瞳把橙汁罐子贴在他脸颊上。
反手不怎么认真地打了一下，把湿巾递给他。
认真地擦手、擦脸、擦饮料瓶，又把展耀的手拽过来擦干净。
习以为常地任他动作并翻了个白眼。
「小瞳小耀，等下一起去鬼屋吧？」刚才那几个女孩子都围了上来。
虽然比班里同学都要小上几岁，但靠近青春期的他们终于脱离了童年仅能用「可爱」来形容的长相，尤其是白羽瞳眉目棱角愈发清晰，又率先长了个，时不时去参加个比赛，总能收获不少女生的尖叫，长期霸占年级第一宝座的展耀聪明又乖巧，偏偏唇红齿白睫毛卷翘，在女生里人气也颇高，只是情窦初开还是激发母爱，他们俩都懒得计较。
白羽瞳看展耀，展耀眼里闪着犹豫，「那个……」
「你不会是害怕吧？」有男生从旁边钻出来，一脸嘲笑。
立即挺了挺胸膛，「谁害怕了？那都是骗小孩的东西。」
很多年以后，当白羽瞳看见一个技能点全部点在智商上的小家伙嘟囔着「魔术师都是骗子」的时候，总觉得这副神情这个画面，在哪里见过。
他没忘。
不能说。
鬼屋里的缆车两个人一辆，白羽瞳自然跟展耀坐在一起。
身边人坐的笔直，紧张得让白羽瞳想起了被强行拉去医院打疫苗的猫。
朝他那边靠了靠，「你害怕呀？」
「我……我才不怕。」小声嘟囔，仍旧嘴硬却没什么底气。
在心里叹了口气，把他的手拽过来十指交扣，「我会害怕，你千万不要松开我的手啊。」
「什么嘛……」握紧他的手，「勉为其难答应你。」
各自看向一边，都藏住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缆车缓缓开始运行，昏暗的灯光陪着声调诡异的音乐，仿佛陈旧机械运作的声音如雷贯耳。
一颗脑袋突然掉到眼前。
展耀猛地抱住了白羽瞳的胳膊。
「嘶——」被掐得倒吸一口凉气。
拐角处的僵尸朝他们伸着胳膊，鲜红的长舌头几乎垂到胸口。
虽然清楚这些都是布景道具，但条件反射并不归大脑控制。
「猫儿，我在。」身边人突然伸手，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肩膀上，展耀抽抽鼻子，闻到了之前消毒湿巾的柠檬味道。虽然那些可怖的音效还在耳边环绕，他却在白语瞳手臂环出的一小片天地里，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对呀，小白在这里呢。
那一天，在游乐场鬼屋打工的大学生，像平常一样换上了僵尸的衣服，站在拐角处伺机吓人，却没料到被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小孩狠狠瞪了一眼。
那表情，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确认之前被花瓶砸晕的展耀并没有什么大碍，白羽瞳便和他一起回到S.C.I.，研究从摄影师那里拿来的「鬼火」照片，和白驰一起忙到了深夜。
赵祯来警局接人的时候，三个人正好一起从楼上下来。
白驰和他们两个人告别，坐上车的时候看见这一天过得太过跌宕起伏的展耀伸了个懒腰，身边的白羽瞳什么都没说，只有视线须臾不离。
回去的路上，一直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赵祯问。
「我以前一直以为，展博士应该是哥的恩奇都、赫菲斯提安。但是刚才我突然在想，如果哥真的是阿喀琉斯，相比于帕特洛克罗斯，展博士更像他的脚踵……忒提斯捏着这里将他浸入冥河，给予他一生的保护和祝福，这里却也成了他唯一的弱点，展博士是哥一切的起因和目的，那些因此而生的波折、脆弱，他都甘之如饴，因为别人眼中的光芒和荣耀，他根本就不在乎……」扭头看着窗外的白驰自言自语似的说。
赵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却没说什么。
「那我是你的什么」这种话，他是决计问不出口的。
是有点羡慕。
END.
>> 个人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