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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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耀】Gloomy Cat

台词衍生系列第九弹:猫儿说:查案比你的命还重要么?

……白羽瞳,你给我醒过来。


谢谢上一篇大噶跟我说生日快乐,永远爱你们!♡(.◜ω◝.)♡

战损白Sir警告,应该不虐。


第一弹:猫儿说:破不了案,你看我咬不咬你?

第二弹:猫儿说:谁让你睡我床上的?

第三弹:赵祯说:不是萍水相逢,是久别重逢。

第四弹:展耀说:这是另一个秘密。

第五弹:展老师!你男朋友好帅哦!

第六弹:老鼠说:你怕鬼,我就陪你抓鬼嘛!

第七弹:赵祯说:要不要……再甜一点?

第八弹:猫儿说:诶,他比你小时候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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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展耀的记忆里,白羽瞳极少受伤,甚至从小到大自己感冒发烧接连不断的时候,也没怎么见过他生病。

唯一一次因病卧床,还是小学三年级被水痘侵袭时高烧不退。早在幼儿园就出过水痘的展耀被他关在卧室门外,摸摸鼻子想不透他究竟是烧到神志不清,还是被满身满脸的紫药水伤害到了脆弱的自尊心。

「羽瞳还在发烧。」白妈妈从楼下上来,「你先去楼下玩?」

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可是因为出水痘发烧是不会传染的……」

彼时的展耀还未被那些心理学的邪门歪道荼毒,不会下意识分析别人和自己的举手投足,他只是以最为纯粹的姿态捧着自己所有的欢喜忧愁,透明得足以让阳光穿透。他睁圆了眼睛微蹙着眉头,整张小脸都写着担忧。

白妈妈轻叹口气把人抱起来,「乖,你再等两天好不好?羽瞳不会有事的。」

小家伙咬着嘴唇,犹犹豫豫地点了头。

白妈妈见多自家儿子像只占有欲极强的小老虎一样护在展耀身前身后,唯独那一次,展耀除了上学的时间都呆在他家里,做作业也要趴在客厅茶几上,听见一点响动就像只警觉的猫科动物一样飞快抬头,下一刻又讪讪地收回目光,失落地耷拉下来的嘴角,让白妈妈几乎想要去揪着白羽瞳的耳朵说小耀伤心了,你快点好起来。

「阿姨,羽瞳发烧是因为出水痘,我早就出过水痘了,无论如何都不会传染的……」第三天,白羽瞳的水痘消了下去,体温也有所下降,但总在37.5度徘徊,担心的不得了的展耀像根小尾巴似的跟在白妈妈身后打转,「你就让我进去看看他吧。」

白妈妈有点为难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几天叹气的次数比之前几十年的总和都多……

仰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就进去一下下,不会吵到他的。」

觉得自己成了阻碍神仙眷侣的恶婆婆,白妈妈把刚熬好的粥放在小餐盘上……手下一抖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个什么特别不得了的比喻。

「那你去把吃的给他送过去,别呆太久啊。」摸摸展耀脑袋,领着他上楼开门。


卧室里拉着窗帘,一片昏暗里只能看到被子鼓起的一团,展耀把粥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摸了摸被子包,「小白,吃饭了。」

被子包缓慢地晃了两下,大概是在点头。

却半晌再没有任何动作,清晰地传达着白羽瞳小朋友现在不是说话更不想见人尤其是展耀的态度。

同样准确接收到信息的展小猫却不为所动。

被子里的白羽瞳有点焦躁,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就感觉一双手臂,隔着被子,软绵绵地环了上来,像云朵压在心口。

「你要快点好起来。」脸埋在被子里的展耀声音闷闷的,传到白羽瞳耳朵里,却带着共鸣和混响,「别放我一个人。」

白羽瞳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觉得四肢百骸正在忍受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和疾病全然无关的疼痛。

一条还带着痘疤和药水痕迹的手臂从被子下伸出来,摸索着用手背蹭了蹭展耀的脸颊,声音因为接连发烧而略带点沙哑。

「好,我答应你。」


白羽瞳你个大骗子!

展耀愤怒地丢开被自己削到坑坑洼洼、剩不下多少果肉的苹果,用可能是这辈子最凶恶的眼神瞪着病床上双眼紧闭的白羽瞳。

也许是白Sir神勇无敌了太久,久到连展耀在内的所有人都忘记了他也是肉体凡胎,爆炸在眼前发生,火球吞没那个利落的白色身影时,眩晕和耳鸣让展耀一瞬间错觉,他以为自己会看见白羽瞳踏着灰尘毫发无损地走出来,满脸嫌恶地看着自己弄脏了的衬衫。

脚步比理智更快,他被王韶和白驰拦了下来。

他不知道特勤部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不知道赵富、马韩和洛天是什么时候带着人冲进火海的,甚至不知道包Sir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

白羽瞳满身血污,被担架抬了出来。

展耀握着他的手,感觉不到分毫回握的力量,连脉搏都十分微弱。

像是有什么强有力的撞击让灵魂脱离了身体,他悬在半空中看着这一片兵荒马乱,看着自己死死攥着白羽瞳的手,看着医生迅速检查了他的生命体征之后接上了氧气,看着自己脚步凌乱地跟上了救护车,一路疾驰而去。

身边7岁的白羽瞳晃晃他的手,「猫儿,你怎么哭了?」

他猛地被拽回了自己的身体,眼泪在白语瞳的袖子上染出了一片深色的水迹。


如果白羽瞳离他而去……

不,白羽瞳绝不会离他而去。


削苹果的时候刀刃蹭到了指尖,并没有破皮见血,但总还是有点隐隐作痛,展耀戳了戳白羽瞳的颧骨,擦伤的痕迹已经结痂,好像有只淘气的小猫在这里挠了一爪子,「白羽瞳,查案就比你的命还重要吗?」

尚在昏迷的白羽瞳自然不会回答,他却早就知道答案。

他们在追求着相同的东西,知道这条路上荆棘密布、险象环生,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上去。

展耀突然在想,自己的勇敢无畏,是因为知道白羽瞳永远站在身边,会在任何危难降临的时候保护自己。这只白老鼠的勇气……又是来自于哪里?

他检查了一下静脉注射的速度,轻轻地把头靠在他手臂上。

「是为了保护我么?」喃喃自语。

「我觉得不全是。」

弹坐起身的展耀受了不小的惊吓,险些从椅子上掉下去。

也被他过激反应吓了一跳的白磬堂拍拍胸口,「小耀啊,你自说自话认真到连我进门都没有发现吗?」

展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们白家人一个两个,走路都不带出声的。

「你这个小孩,心思一直太重。」白磬堂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弯腰看了看白羽瞳的状况,「虽说任何一个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我弟弟对你有多少保护欲,但是他对你的信任,绝对不比你对他的信任少。」

绕到窗这边,双手放在展耀肩膀上,微微躬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保护你,就像他爱你一样,不是因为你需要,而是因为他想这么做。你要知道,你们能够理解彼此,还相信并追求着一样的东西,这真的很难得。」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弯了眉眼,「所以别怕,他肯定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脸颊烧烫的展耀错开了视线,「姐……」

仁慈地不再继续调戏他,白磬堂摸了摸床头已经有点枯萎的花,「医生说,这个臭小子可能是铁打的。」

大概不是原话,医生是公孙除外。

白家大姐又一阵风似的,带着花儿又从病房消失了。


展耀把手背贴在脸颊上,好一会儿才觉得温度降了回去,他站起身把窗帘拉上了一点,回身的时候突然站住了脚步。

「你醒了。」

并未睁眼的白羽抬了抬嘴角,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

像是在跟谁赌气,走回床边的每一步都踩得异常用力,却十二万分温柔地伸出手臂,软绵绵地环住了他肩膀,还不忘小心翼翼的避开挂着吊瓶的手臂。

「我吓坏了。」展耀头枕在他胸口,听着平稳而坚定的心跳,才觉得这几天一直飘在半空中的心落了下来,「你睡了太久……连赵爵都来看过你。」语气轻缓而柔软,提到某个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白羽瞳有点艰难地抬手放在他后脑上,感受着那里柔软的头发蹭过掌心,末梢神经传递着他留存生命的全部意义。

昏迷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个漫长的梦境,梦里的他在一片漆黑无垠的地方行走,没有声音、也摸不到什么东西。

他试图用身体的本能确定方向,却发现自己仿佛已经进行了漫长的徒步、灭顶的疲惫拖着他的身体下坠,脚下踩着的土地突然成了沼泽,一点点吞噬着他。

挣扎只会让他陷得更快,白羽瞳停下动作,突然发现头顶有一束微弱的光,把外面的景象打在不知道相隔几许的墙壁上。

7岁的展耀站在他卧室门口,满脸担忧。

27岁的展耀无措地看着他被担架抬出现场,脸上是和童年如出一辙的神情。

7岁的展耀说「阿姨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吧」。

27岁的展耀说「白羽瞳你给我醒过来」。

7岁的展耀隔着棉被给了他一个拥抱。

27岁的展耀坐在病房里,须臾不离。

他是他的猫儿。


「我不会放你一个人。」

白羽瞳太久没有说话,嗓音沙哑,仿佛粗糙的沙砾划过喉头,留下一阵干涩的铁锈味。

展耀猛地抬起头,像某种警觉的小动物,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捧着他脸颊,满足地长出一口气。

「我答应过你的。」


希望白Sir快点好起来。

因为现在的展博士,很想亲亲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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