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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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流/苏靖」月色如洗

全文短篇完。

苏靖有一丢丢污,蔺流亲了一下下,大家好这可能是lo主的极限了请不要太快放弃我(以头抢桌

前面那篇手机编辑不了所以还是重发了,不夸我一下吗ಥ_ಥ

来自 @则那君 的点梗,内容为「俺想要糖。蔺晨教飞流到别人家去采花,然后又一天飞流自己去摘花的时候从窗户看见那有夫妻在做爱做的事(/ω\),然后飞流回去请教蔺晨……哈哈,蔺晨的反应。」(我会告诉你我不小心把夫妻看成了苏靖吗果然是我眼看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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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还是找到了琅琊山,蔺晨并不太意外。虽然在他看来这位新皇多少还是有些呆愣,但是发现林殊未死倒也不用太费思量。

一次尸骨无存可信,再一次大概也就只能骗骗飞流。

蔺晨用冰续草做的不是冰续丹,这世上总有些事是梅长苏不知道、也无法预估的。他把吊着一口气的梅长苏自北境带回琅琊山,去极寒之地几乎用尽了毕生所学才把他的命捡回来。而当他疲惫至极几乎支撑不住虚浮脚步的时候,那个平常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小家伙扶住了他。

蔺晨有些头晕,他低头看着飞流平素圆润的脸颊轮廓竟有了点凹陷,由着心底闪过的一抹心疼以指节划过他颧骨,「小飞流啊……」

飞流扭头看了看床上的梅长苏又看看他,眉头扭得死紧。

「放心,你苏哥哥死不了。」蔺晨觉得自己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不要。」

他太累了,听到飞流的话,连觉得开心都来不及,就陷入了缺席太久的黑暗里。

而等他两个时辰后睁开眼,那小家伙蜷缩在他怀抱的范围里,牢牢抱着他的手臂,不知何时散开的发落在他一身白衣上,如清池染墨。

蔺晨的心,动了。



蔺晨努力收回了嘴角,负手站在琅琊山半山腰。

远处单人一马划破了夜色,像是连晨光初上也等不起。

「蔺少阁主。」萧景琰勒马停在他身前,腰背挺得笔直,视线几乎要把蔺晨刺出个洞来。

可惜蔺晨若是连这点愤怒都承受不起,琅琊阁大抵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所以他只是闲闲地扯起一抹笑,朝山上做了个「请」的姿势,「梅林后有个小屋。」

萧景琰没有道谢。

蔺晨倒是笑出了声来。

梅长苏,这次要你好看。


梅长苏并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样与萧景琰重遇,睡到一半觉得有些闷的他起身开窗,却没料看到一身劲装的萧景琰骑着骏马而来,梅花清甜的香气突然间浓烈地充斥天地,而萧景琰就如少年时那般划破了所有的旖旎,带着一身风尘仆仆出现在他眼前。

这该是梦吧。

分明是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过的画面。

然而该是梦里的人儿在他面前下马,一步步朝仍站在床边的梅长苏走来,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梦里的景琰却是笑着的。

梅长苏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

「殿下。」他伸手要去牵那刚刚放开缰绳的手。

愤愤地甩开,「梅长苏。」

向前一步,像是要笑还是垂了眉眼,「景琰……」

萧景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任凭那手无缚鸡之力死而复生的麒麟才子牵着自己一点点移动,最终落尽一个仍觉冰凉的怀抱里。他把头埋在梅长苏的肩窝深深嗅着,那是药材的味道,却也是货真价实生命的味道,他能感觉到温热从那总是冷寒的身体里传递过来,便不自觉地绕过他的腰,收紧了手臂。

「景琰啊……」梅长苏叹了口气。

萧景琰的声音和人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他揪紧了梅长苏灰褐色的衣衫,「小……小殊……」

梅长苏不久前才康复的心,又被剜了一刀。

出征北境之前,他做好了命丧黄泉的所有准备,却唯独没有想过如果自己活下来,该如何面对萧景琰,一个连续两次失去他的萧景琰。

他的手指落在萧景琰的后颈处轻轻按压着,指尖很凉,纹路清晰。

而那个一路狂奔都出离愤怒的萧景琰,却在那指尖的按抚下渐归沉静。

梅长苏知道萧景琰的手始终在自己后背扣得死紧,就像那次他终于以林殊的身份站在他面前,那位已然位居东宫告别了懵懂少年时代的萧景琰抿着嘴唇双手握拳,眼睛里星星点点闪耀的不全是喜悦。

那大概是死里逃生演练全盘计划的梅长苏,第一次觉得歉疚。

他知道萧景琰总会原谅他。

所以才歉疚。

扳着他的肩膀把人从怀里拉出来,细细看着那英武俊俏的眉眼,那是少年时便已熟稔的轮廓线,还有风霜数年的印痕,他都能看得到。

「不然你还是揍我吧。」梅长苏笑了笑说。

萧景琰狠狠地等了他一眼,眼泪滑下来的时候嘴角却牵起了弧度。

「我怎么能下手。」

「小殊,我想你……」

梅长苏看着萧景琰星眸含笑带泪,刹那间地裂天崩。


萧景琰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到如此地步,里衣堪堪挂在身上的他被那个仍旧纤弱的家伙按在软榻上,像是烈火燎原。

而俯跨在自己腰腹的那人只是笑着,他嘴角的弧度是梅长苏,眼里的火却是林殊,在跨越了那么多次生生死死之后,身份变成了最微不足道的禁锢。

于是萧景琰释然了。

他抬起手,抚过梅长苏的面颊,「我真的想你。」

梅长苏没再说话,只是俯下身吻住了他。

起初只是嘴唇的摩挲,直到萧景琰终于不耐地抱住他的肩膀施力,这个亲吻才突然转换成疾风骤雨的节奏。

萧景琰只觉得身上这个人好冷,冷得他只想以拥抱温暖他。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梅长苏扯下了他最后一件里衣,舔咬着他的锁骨肩窝,叹息般清淡的吐息落在意外敏感的颈侧,惹得他一阵颤抖。

「景琰,留下吧。」


今年的梅花开得格外好,好得让飞流有一点点想念靖王府。

于是他趁夜折了几支,想起苏哥哥书案上的花几日没换了,便轻车熟路地从半掩的窗户跳了进去,也不知这采花折叶溜门翻窗是跟哪位仁兄学来的坏毛病。

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薄纱垂下遮着软榻,却遮不住低沉的呜咽,像是疼痛,粘连的尾音又像是极致欢愉。

飞流握着梅花,站住了脚步。

那声音他听过。

苏哥哥的声音里堆满了笑意,「景琰,轻点咬。」

飞流脚尖一点就从来时的窗口飞了出去。



蔺晨在梅林前站了片刻,他看到了萧景琰的马,他想这匹马该有一阵子不会回家。

他飞上枝头想折两支,却一眼瞥见了坐在树枝上的少年。

「大半夜不睡觉,不乖哦。」落在他身前,一弯腰挑起他下巴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飞流鼓着脸颊,不说话。

「哎哟,生气了?」反手拎着飞流胳膊就把人拽进了怀里。

并没有怎么用力挣扎。

蔺晨把下巴放在他头顶上,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小飞流。」

「苏哥哥。」他嘟囔。

「嗯,苏哥哥怎么了?」顺着他头发。

扭回身看着蔺晨,「水牛,疼。」话毕又立即摇了摇头,「不是。」

当即心下了然,捏着飞流脸颊,「你还看见了什么?」

瘪嘴,却没躲开他的手,「苏哥哥。咬他。」

「怎么咬的?」蔺晨竭力忍住笑,只希望自己看起来不太像个坏人。

飞流犹豫了一下,扶着他肩膀凑近,轻轻地在蔺晨下唇上咬了一下。

蔺少阁主于此刻月朗风清,花香温静处,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飞流看着他,一不留神溜出了个得意的笑,不怕死地捏了捏蔺晨的脸颊,「你,傻。」

「诶你个小没良心的活腻了是不是?」伸手就去呵他痒。

被人圈在怀里的飞流没逃掉,挣扎又无果,气喘吁吁憋红了一张小脸,也不知是笑是恼。蔺晨一手捧着他脸颊,「小飞流,你知道水牛为什么疼也那么开心啊?」

想了想,摇头。

「因为他喜欢你苏哥哥,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苏哥哥。」。

「是是是,你也喜欢苏哥哥。」蔺晨叹出今天不知多少口气,抱紧了飞流脸颊蹭着他领口露出的一小片皮肤,「小没良心的就不知道喜欢一下你蔺晨哥哥吗?」

露出了相当苦恼的表情,却直觉把自己按在怀里的家伙是真的不开心,而这让他心里也不太舒服,挣扎了半晌,想不出办法的飞流突然想起了之前苏哥哥极少见的愉快笑声,于是坚决地把蔺晨的脑袋从自己肩窝挖出来,用力地「哼」了一声才再次咬上他嘴唇。

「开心。」飞流看着他说。

那一刻蔺晨觉得自己是何其幸运,这个小家伙从奄奄一息被他带回琅琊阁,悉心照顾数日才睁开眼那天起,竟一直如月光般清冷洁净。

他凑上去贴住飞流的嘴唇,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勾勒着轮廓,伸手扶着飞流后脑阻断了他后退躲避的动作。在飞流终于放松下来的时候把一口气叹进交融的呼吸里。

「小飞流啊……」


那厢窗帷帐里,萧景琰拉起薄被盖住两人,梅长苏侧卧枕着自己手臂看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

他看着那双眼睛,终究放弃似的躺进他怀里。

头顶的声音唤他「景琰」。

他伸出手,握住梅长苏的手腕,摸索着林殊本该有痣的地方,觉得几日、也许几年来的疲惫一时间悉数浮上,让他只想睡个好觉。

梅长苏的手在他后背安抚似的轻拍着。

他闭着眼睛,嘟囔着丢出一句话便沉入梦乡,错过了梅长苏满脸的惊诧。


他说「先生,不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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