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李熏然」食之有味 - 3.水煮牛肉
一个不爱吃肉不会写肉的我到这里也算是筋疲力尽。又拉灯了请不要揍我。
话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哥哥」还能救吗。
下章点梗海鲜粥，我应该可以顺手炖个肉，对，不拉灯的那种肉（手动拜拜
前文那都是菜谱
1.红烧肉
2.麻婆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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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水煮牛肉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是凌晨2:40，先醒的是凌远。
瞥了一眼是李熏然的手机就躺了回去，长臂一伸把在自己怀里蜷成虾米的人掰开，按了接听键贴在他耳边。
「对，是我……」打了个呵欠声音还是困意十足，仗着有凌远帮自己举手机，干脆不管不顾手脚并用地往他身上挂，动作熟练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最后在他肩膀上找了个安定的位置，听着电话那边报告案情。
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分明，凌远干脆闭了眼睛，空着的那只手慢吞吞地顺着李熏然的背，只觉得落在颈窝的呼吸有点痒，有点恼人。
「成，我20分钟就到。」挂了电话，抓两把头发起身在床边坐着，刚睡没几分钟就起来，头晕。
凌远翻了个身侧躺，「又有案子？」
「入室抢劫杀人。」李熏然捏着自己的鼻梁骨，说道。
「你去洗把脸清醒一下，我给你拿衣服。」凌远手一撑也要起来，却被一只贴在胸膛上半点力气没用的手按了回去，李熏然笑着在他眉心戳一下，「接着睡吧凌院长，明天一早不是还有手术吗？」
他眼眶底下有浅浅的阴影，脸颊到下巴的线条利落得一如既往，心下无奈却也放松了身体，笑着接受那个仿佛带了点补偿性质的亲吻，「记得穿厚外套。」
「知道啦。」
等到他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和车钥匙出门，凌远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只依稀觉得那个熟悉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下，一声「对不起啊，远哥」隔着黑暗轻飘飘得落在耳朵里，直把人捧到了云端。
傻瓜。
凌远早上被闹钟叫醒的时候才看见李熏然的信息，短短一句「不回来了」。
撇撇嘴起身洗漱，也好，各有个忙。到医院的时间比预计早了15分钟，凌远坐在办公室里，心里过了遍即将要进行手术那位病人的情况，虽然手术本身难度不大，但由于病人年事已高，各方面器官功能都有损耗，各方面都大意不得，才让他这个院长主刀坐镇。
准备进手术室前，凌远最后一次看了眼手机，没有新消息。
然后就把手机锁进了抽屉里。
他希望自己手术顺利，也希望李熏然那边一切平安，这样他们也许可以赶得上一起下班，说不定还来得及看场电影。
但事实证明现实总喜欢给美好的设想以沉重打击，手术风和过程中病人出现了出血性休克，进行了几乎两个小时的紧急处理之后才把病人平安地送出了手术台。告知了家属，又安排主治医生去ICU观察术后反应，凌远强撑着回到自己办公室，才长出了一口气，脱力般地躺在沙发上。
手机在抽屉里震动，凌远不想起来，就伸着手姿势别扭地拽开了抽屉，并不知道自己在看见「熏然」两个字的时候，就有抹若有似无的笑溜出嘴角。
「哈喽凌大院长，下班了吗？」
被他上扬的尾音逗笑了，「刚做完手术，还在办公室里。」
「那就呆着别动，我去接你。」不等他回答李熏然就挂了电话。
凌远盯着一片惨白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首先注意到的是搭在身上的外套，视线朝上，便是几个堆在他办公桌边的塑料袋，顺着牛仔裤的线条继续向上，是低着头摆弄手机的李熏然。
「你进我办公室已经没有人拦了吗？」凌远笑着说。
「有，怎么没有。好几个小护士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呢。」显然是在打游戏的动作不停，「我说你要在办公室睡觉好歹准备条毯子成么，医院的冷气跟不要钱似的。」说着还为了增加效果抱着肩膀打了个寒颤。
凌远朝他伸手，「来。」
「干嘛？」嘴上发难，人却已经起身把手放进他手心里。
凌远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感觉，李熏然牵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靠近，像是一步一步踏进自己心里。背光的他更显修长英挺，嘴角噙着笑，眼里闪着光，是凌远无论隔了多少年，隔了多远的距离，都能用满腔爱意勾勒出的轮廓。
他坐起身，把李熏然拉进自己怀里。
李警官面朝他跪坐，手也环在他肩上，「觉得你会先睡觉我就顺路去了趟超市。」
「嗯哼。」凌远几近灼热的嘴唇落在李熏然颈侧略显冰冷的皮肤上，他探出舌尖重重抵过，勾连出了血液的热量。
轻哼一声，「晚饭做水煮牛肉吧。」
「好。」凌远咬上了他下巴。
等到那双手那片唇在自己身上点起一簇簇火焰时，李熏然觉得医院的冷气不要钱也不尽然是件坏事，尤其是当院长先生一手解着他裤扣，还要恶劣地咬着他耳垂说话的时候。
凌远低沉地足以在皮肤划出伤口的气声响在耳边，像是一团滚过血管的火。
「李警官，希望你进来的时候记得锁门了。」
牛肉切片，加一点淀粉和盐抓匀腌制，凌远洗了手再把蔬菜洗干净，过水焯熟铺在碗底，李熏然喜欢吃豆芽便多放了点。再烧了热锅把蒜姜和花椒爆香再加豆瓣酱，等某只馋猫开始流口水的时候加水烧开，到牛肉片进去滑散。
连汤一起倒进铺了菜的碗里，顶上堆着辣椒粉和蒜末，一勺热油浇下去香得客厅都能闻到。
从始至终靠在门边看他做菜的李熏然突然凑了过来，却不是冲着刚做好的水煮牛肉，一个箭步扑进凌远怀里，搂着他腰说什么都不撒手。手上都是油的凌远也不敢抱他，只能高高举着两只手，说不出的尴尬。
抱人的家伙倒是分毫不觉，脸埋在他颈窝蹭了两下，「凌远，能拐到你这种上得手术台下得厨房还长得特别好看的家伙，我真是太幸运了。」
「对呀，也不知道我是倒了什么霉。」笑着屈指在他头上敲一下。
白他一眼。
「李熏然你又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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