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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流」年华似流光 (三)

忙成狗的我终于回来更新了今天大概还有两次具体那篇看情况(。

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苏阁主=v=

稍微长大一点儿了,开始学叫爸爸妈妈(你给我等下


以一泡尿结尾的第一章:(一)

小殊上线么么哒的第二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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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老阁主再次归来的时候,便已经备齐了药物,和蔺晨一同为林殊驱毒。削皮挫骨四个字被蔺晨说的仿佛轻描淡写,真的握起刀却发现指尖都在颤抖,从习医学药以来,便被教导为医者心冷手静,偏偏蔺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却怀了热血满腔,偏偏林殊单是一双眼睛就说尽了烈火极寒都无法扼杀的,也是来自于生命本身的力量……

蔺晨慌了。

他知道林殊从梅岭一役起便再无天年可享,却怕他经此重重仍旧断送于这天下奇毒,最苦的不是生老病死,是饮恨而终。

说是生死有命,谁有能看透呢。

他扭头看了一眼父亲,老阁主额上有汗,神色仍是巍然不动。手下施针动作不停,还抽空斜睨了他一眼。

蔺晨便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被这个为老不尊的看轻。

 

林殊的命算是抢回来了,蔺家父子对视一眼,皆是长出了一口气。

老阁主的手落在蔺晨肩膀上,想说什么,终究只是用力拍了拍,转身离去。

蔺晨站在那里,许久之后才微微露出点笑意。

走过回廊,内院的亲眷已经都睡下了,只有蔺晨的房间里还亮着一盏小灯,床上的被褥鼓起一个小包,飞流紧攥着被角侧躺,脸埋在深色的云纹引枕里睡得正香。

便觉得心里一片安定。就好像脆弱但确凿的生命力,始终蛰伏在他心里的一个角落,如孤灯烛火。

这几日都没见着小家伙,但知道奶娘喂饱了他之后都会把人抱回自己房间里,否则定会整夜哭闹。蔺晨吹熄了灯,坐到床边,屈着手指轻轻蹭过飞流的脸颊。

「唔……」嘟哝一声转而抓住了他手指。

蔺晨笑了,「小飞流?」

「唔……」还是没醒,却翻了个身朝他伸出手。

身体里某个从开始为林殊疗毒便不安震荡的角落在此时此刻终于熨帖而平静,蔺晨小心翼翼地把飞流抱起来,爱困的小家伙头枕在他肩上,长了不少的头发蹭在颈侧,软软的有点痒。

「小飞流呀,有没有想我?」多扯了一张薄毯把飞流裹紧,抱着人出门。

院子里很安静,月光落在竹林上沙沙作响,蔺晨脚一点就上了屋顶,看屋瓦上一篇白亮,像是下了霜。

终于有点清醒的飞流打了个小呵欠,支起身子看清是他就笑得眼如月牙弯。

把他高高举起来,「小飞流。」

兴奋的手舞足蹈。

眼见着被他挣开的薄毯从屋顶飘落,蔺晨一手把人抱紧就着坠落的姿势去追,到屋檐的高度反手一勾稳稳坐了上去。飞流却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他轻功绝妙,只是伸手抓着他脸颊和头发,呜呜呀呀开心得不得了。

失笑,重新把它裹好收在怀里牢牢抱住,「小家伙呀,蔺晨哥哥好累……」那天晚上他抱着飞流坐在屋檐上说了很多很多话,有关他的情绪他的犹豫,有关于他深知当林殊进入琅琊阁的那一刻起,他的未来必不如之前所愿。飞流听不懂,也不会记得,断断续续地点着头最后干脆钻进了蔺晨衣怀,但蔺晨总需要找个人把这些话说出来。

而飞流,大概是唯一他愿意对之全然坦白的存在。

天快亮的时候,他抱着飞流回到卧寝,合衣而眠,直到午饭时小家伙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才醒过来。

 

之后半年的时间里,林殊都在艰难地康复着。如果蔺晨不能离开他床侧,就会把飞流也带过来,小家伙长大的速度超过了他们的预期,等到林殊清醒的时间多过昏迷,偶尔可以开口出声时已经可以扶着床榻站起,摇摇晃晃地朝蔺晨扑过去。

床上那个被布条包裹的人引起了飞流极大的兴趣,经常挥舞着小手就要扑上去,满身的创口还未愈合自己经不起小家伙闹腾,蔺晨便在他刚起了意的时候便把人拎过来圈在自己怀里。

飞流鼓了脸颊瞪着他,水光盈盈的眼眸里满是怒意。

蔺晨便笑着躬身亲在他额头上,再抬眼看见床上的林殊满眼笑意。

「你开心什么?」空出一只手落在他腕上探着脉象,照旧是那般杂乱无章。

「我就不能开心吗?」想笑,发出的却是干涩的喉音,艰难地朝飞流抬了抬手,小家伙立即探着身子握住了他的手指。

蔺晨的眉毛又抬成了奇怪的弧度。他把飞流放在床上,起身给倒了杯水小心地给林殊送到嘴里,「这个小家伙落到我手里的时候身重重剧毒,我忙了两个昼夜才捡回他一条命,跟你还真算是同病相怜。」

还是呛了下,咳嗽起来。

手帮他顺气,「虽说毒性已清,但那时他尚不足岁毒性又阴狠非常,会有多严重的影响我们都不敢断定。」

终于玩腻了林殊绷带的飞流又晃晃悠悠地朝蔺晨蹭了过来,他伸手把人拽到怀里,「而现在飞流已经差不多两岁了,还没开口说过话。」

林殊愣了下,「两岁?」

「是吧,他看起来很小。」蔺晨摇了摇头,手点着飞流的鼻子朝他做鬼脸,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而你呢……今后就不要再指望拉弓射箭,策马御兵了。」

眼眸中神色一暗,「我知道。」

「他还有整个人生要过,你呢?」

林殊的眼睛落在攀着蔺晨衣袖无忧无虑的飞流身上,「是呀,我呢……」

蔺晨低垂着眼,不说话。

「我父亲曾化名梅石楠在各处游历,现如今哪怕是为了安全我也不能在以林殊的身份活着了……」他收回视线,闭了眼沉默良久,像是在进行一场漫长而痛苦的告别仪式,「就叫梅长苏吧,我总要有个名字的。」

而名字怎么可能只是名字。

看破不说破罢了。

蔺晨牵起飞流的小手,在梅长苏的额头上戳了两下,「来小飞流,叫苏哥哥。」

小家伙瞪圆了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人,开了口,「苏……哥哥?」

蔺晨目瞪口呆。

梅长苏也吃了一惊。

飞流倒是自顾自地笑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游戏一样反复念着「苏哥哥」。

终于回过神来的梅长苏笑了,仍旧是沙哑干涩的喉音却的确愉快地笑了,他抬眼促狭地看着脸色不善的蔺晨,「蔺少阁主,节哀。」

「诶你……」他作势要打。

却是把飞流一把抄了起来,「你个小没良心的,都不会先叫晨哥哥吗?」

被他双手托着腋下凭举到眼前的小家伙还是笑着,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还顺手捏住了高挺的鼻梁。

「快叫晨哥哥。」皱了眉头摆出生气的模样。

飞流倒是不以为忤地伸手要抱,笑吟吟地吐出一句「晨哥哥」。

声音清亮如山泉浅溪,山风夜露,甜得蔺晨只想把世间一切的美好词汇加诸。

「再叫一次晨哥哥。」他搂紧了飞流。

干脆就趴在了他耳边,一遍一遍重复着「晨哥哥、晨哥哥、晨哥哥……」声音愈大,笑意愈浓。

蔺晨下巴抵在他小小的肩膀上,朝着梅长苏笑。

恰似半大孩童。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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