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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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琰」上言长相思

 @决明子 点的小霸王 x 耿直接班人。

于是就动笔写了个少年时代的故事。

保证甜,既然用了上半句,那么必然会有续篇。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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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翻墙进来的时候,萧景琰正在院子里练剑。

并且不相信如果他要从正门进来的话,会有任何一个不长眼的人试图拦住他。

所以他把剑横在林殊脖子上,挑着眼睛看他。

不以为忤地以指尖拨开,走过他身侧时动如闪电地夺了剑插回腰侧剑鞘,一把勾住他肩膀。

彼时萧景琰比林殊矮了些许,被这一勾一拉便姿势别扭地卡在了他肩窝里,「你干什么翻墙进来?」

「抄近路。」笑嘻嘻地把拽着他回了正厅,看见桌上的食盒才撒手扑过去,「静姨送来的?」

点点头跟过去,「最下面一层油纸包的是榛子酥,你别碰。」

「晓得。」叼着一块太师糕,含混不清地答应。

下人送了两杯茶上来,林殊三两口咽下糕点接过来笑眯了眼,「祁王哥哥带回来的新茶已经送到你这里了?出门前我娘还在说呢。」

「你也是抄近路翻墙出来的?」

林殊嘴角一挑,随手捏了块点心塞进萧景琰嘴里,心想这头笨水牛偶尔机灵一下,怎么这么不讨人喜欢。

下一秒,口是心非的小将军打了个喷嚏,手里茶杯一时没拿稳,温热的茶水落在纯白衣摆上,像是白梅落雪场。

萧景琰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眼睛里细细碎碎的光让林殊想起了曾在荒漠里仰望过的星河。那时他一个人躺在空旷无人的草地里,营帐的火光在远处被黑夜吞没,天地广阔只剩下他一个。

「陪我出去吧。」再捏一块点心咬一口,含混不清地说。

皱眉想了想,「可是今天……」

「走了走了。」林殊开口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被拒绝,左手拎食盒右手拎着萧景琰抬腿出门。

脸上是灿若骄阳的笑。

 

两匹骏马除了城门,向后山绝尘而去。一红一白破开山色,风划过握着缰绳的手。

林殊始终不曾收起嘴角张扬笑意,自孩童时代他们便摸清了金陵附近的山涧水道,现在他一人一马领先萧景琰些许,带着他往山后的活水溪而去,至少如果父母真的怒极派人来寻他,一时半刻也不会找到这里。

多少猜到他又闯了祸的萧景琰只是策马紧跟在他身后。

人都跟他出来了,还能怎么样?

行至树林里只剩一条狭窄小径,两个人便勒马缓行,林殊折了段树枝,伸到马面前又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景琰我告诉你,上次赤焰军一个随扈告诉我,他们农家想要驴子拉磨,就在他面前吊一根胡萝卜,这样不用鞭子驱赶也会一直向前。」

「但这不是驴子,你手里也没有萝卜。」千里良驹竟被拿来和驴子作比较,萧景琰都替林殊胯下骏马惋惜。

像是赞同萧景琰一般,林殊的马甩着鬃毛低沉嘶鸣。

抽回树枝用另一头戳了戳萧景琰脸颊,「靖王殿下真是无趣。」

「林少帅玩得进行?」伸手欲夺。

以树枝当剑反手便刺。

没料到他出手的萧景琰翻身下马才躲过一击,当即也折了树枝握在手里。

林殊手撑在马鞍上也一跃而下,树枝指着萧景琰鼻尖。

翻着手腕格开他攻势,压低了身子朝要害而去。

「漂亮。」林殊后撤半步,还不忘赞扬,自然也没错过对面红衣少年的眼睛因为兴起认真而闪闪发光。

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啊……

林殊接着身后树木以守为攻,引着萧景琰朝更靠近溪边的开阔地而去,两匹跟随他们多年颇通人性的马慢慢跟在后面,自己去溪边垂头引水,也不管两个将未及弱冠的半大少年各执一根树枝转眼过了百来招,打得不亦乐乎。

萧景琰虽说未曾落下风,却也是始终跟着林殊的脚步剑招,分毫不觉自己像是落尽了全套。

「不玩了!」突然扔了手里的树枝,叉腰仰头。

萧景琰几乎来不及收回攻势,树枝险险划过林殊耳边,带散了几绺头发。

而那一身白衣沾了些许尘土还落着几片树叶的林家小将军像是浑然不觉狼狈,笑得愈发快意。

扔了手里树枝,萧景琰睁圆了眼睛,倒仿佛是气急的模样,「小殊!」

「急什么。」干脆扯散了头发,「你又不会伤了我。」

「万一呢!」还是瞪他。

林殊看着萧景琰泛起了些许嫣红的眼角,敛了笑容又一挑嘴角,「你不会的,我知道。」

萧景琰哑口无言。

他怎么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呢。

 

林殊赤着脚站在刚刚及膝的水里,低头看着自己披头散发的样子,「萧景琰。」

「嗯?」坐在岸边草地里的人猛地抬头。

笑嘻嘻地走过去,背对着他坐下,「帮我。」

眼神闪了闪,跪坐起身帮他重新把头发束起来。

刚把头发抓在手里,林殊一转头便又散落了些许。

耐心地重新拢起,奈何身前的混蛋如法炮制。

「小殊!」急得上手就要掐他脖子。

倒也不躲,怕痒地缩了缩整个人都落尽了萧景琰怀里。

年轻的皇子反而僵住了动作。

林殊忍着笑,把发绳递到身后去。

萧景琰接过来叼在口中,推他坐好,这次林殊倒是乖乖不说不动,任他把头发在脑后重新束起成髻。

「赤焰军三日后出征北境。」打了个小呵欠,向后倒直挺挺躺下,刚束好的发髻里有掺进不少草屑,林殊眯着眼看坐在身侧的萧景琰,高挺的鼻梁阳光够了出利剑般的轮廓。

「我听祁王兄说过,」转过头来看他,「多久?」

「三月必归。」说话时仰着下巴,眉宇间都是骄傲。

那时候的赤焰军少帅林殊,是金陵城最明亮的少年。

于是萧景琰看着他,想要把它的眉眼姿态悉数刻在心里一般认真地看着他。

林殊想问萧景琰知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暖的像是火焰,连此时正灼热的阳光也相形失色。但这视线落在他身上,只落在他身上。「我想为你寻一把剑。」

「什么?」一愣。

「上次出征,我爹在北境为祁王找到了一把通体玄青、削铁如泥的好剑,只不过稍显笨重,不太衬你。」睁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萧景琰,「这次我要去找一把适合你的剑。」

闻言轻笑,「适合我的剑该是什么样的?」

「说不好,但我看见就知道。」

笑弯了眉眼,「谢谢。」

「一句谢谢就完了?可不是白送你的。」

「那你要什么?」

「先欠着……等我想好再说。」林殊摆了摆手,翻身侧躺背对着萧景琰再不说话,像是睡着了。

萧景琰嘴角的那抹笑一点点隐去,最终躺在林殊身侧闭了眼,手臂虚抵在他背上,靠近又始终隔了些距离。

 

晋阳公主林夫人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被儿子气死。

罚他在屋里抄书,来回几个时辰到底心疼的她吩咐侍女端了汤盅过去,才发现早就人去屋空,林府里里外外都找不到踪迹。

遣人去靖王府询问,才发现靖王也不在府上。

想也知道是自家儿子把人拐去。

林夫人抚着胸口顺气,心想让他抓到这小子,定要好好抽他一顿方才解气。

天黑透了之后,到底心软的林夫人决定再去查看一次,如果林殊偷偷回来好好道歉,她可以考虑不告诉他父亲。

结果门推了一半就停了动作。

地上是胡乱扔着的两双靴子,沾满了泥。

半步开外是外衣,还有草屑和水迹,一红一白纠缠在一起,还撒了一层清冷月光。

腕甲长剑都放在桌上,仅着中衣的两个孩子挤在林殊的床上,并肩抵足睡得正香。

林夫人叹口气,轻手轻脚地进去帮他们捡了衣服鞋子抱出去,关门前回头又看了一眼,摇摇头笑了。

总觉得自家儿子聪慧难当,一不留神就忘了即便他早已率军领阵,奋勇杀敌,也不过半大少年而已。

林殊一甩手臂,搭在了萧景琰胸口上。

睡梦中的景琰皱皱眉,又朝他的方向蜷缩了些许。

那时金陵,正值盛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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