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舞

ひとつ叶えるたびに微笑んで?
约稿私信w

©夏小舞
Powered by LOFTER

【楼诚深夜60分】「楼诚」赫尔墨斯选择沉默

 @楼诚深夜60分  11.28 关键词【感冒】

标题其实是【你好我们都瞎了】的文艺说法→ →

是糖,请放心食用。


-----


爱情的突如其来,就像一场流感。

 

阿城十岁进明家。

穿衣吃饭,礼貌举止,念书写字,皆是明楼亲自照管,即便是后来跟上进度去了学校,还是习惯拿着作业到明楼的书房里,久而久之大姐干脆给他单独布了张小桌,摆满了课本和明楼布置给他的阅读书目。

而那个刚刚开始迈入青春期,开始有了分明骨骼轮廓的少年脊背挺得笔直,一如当年的明楼。

但他不是明楼,他更像一个小小的影子,有着明楼的所有轮廓,却长出了截然不同的骨骼。

他乖巧、懂事,却不太像个孩子,虽说明楼心里清楚不该拿彼时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明台当参照系,却多多少少希望他至少闹一点脾气。

所以说那时候的明楼,才是真的未脱少年心气。

逗阿诚变成了明楼偏爱的新游戏,切好的苹果递到嘴边又突然收回来,坐在书桌后面拿纸团丢阿诚,或者羽毛球打到一半突然手伸到腋下把人高高举起来。

「大哥你真是幼稚。」阿诚喝着橘子汁,不自觉地扁了嘴。

明楼却是一手撑着头笑得眉眼弯弯。

杯子挡住了阿诚一个浅浅的笑,却不知道眼睛里的光芒闪烁早就透露了所有的欢愉。

 

后来又一次明楼带着阿诚去新开的书局,翻翻捡捡没看到什么想读的东西窗外却下起了雨,两个人在屋檐下聊着天等雨停,人越来越多雨也不见转小便最终失了耐心。明楼朝身边刚到自己肩膀的小家伙使一个颜色,脱下了风衣举过头顶便冲进了雨里。

阿诚的手扶在明楼背后,带着青少年仿若燃烧的热度。

风衣当然遮不住,等到跑回明公关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湿透,站在门廊头发还在滴水,却都傻瓜一样笑起来。

在那片风衣的阴影落在身上,明楼的气息蹿进鼻尖的时候,阿诚的心和手指一起颤抖。

那一年,阿诚十五岁。

对于他来说,则是一个全新纪年方式的开始。

 

见他们俩淌着水进家门的明镜气坏了,一边数落明楼一边催促阿诚喝姜茶,后来阿诚果真没事,明楼却染了感冒。

阿诚诚惶诚恐地照顾。

大姐丢下一句「活该」,拽走了明台。

 

有些事情反反复复终不得痊愈,比如感冒,比如渴望去爱一个人的心。


阿诚并未尝试归类他所谓的爱情,甚至数次以种种理由试图劝服自己,却在巴黎某个异常温暖的秋日里,想明白了这就如同植物迎着阳光生长生老病死不可抗拒,他只是在某个下雨天或者更久远之前交出了一颗心,还是放在明楼这样一个人身上。

又有什么遗憾和可惜?

但却不是没想过放弃,在伏龙芝的寒冬他灌着伏特加,看远处山上不知谁人点起的篝火,是当真想过放弃的。

可是下一刻却恍悟,从被他带回明家,读书写字,到滋长起难以抑制的爱意,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拥有了明诚这个身份,变成了如今这个人。

那么放弃爱意,岂不是谋杀一部分的自己。

他撇了撇嘴,再灌一口酒。

 

回巴黎的时候是明楼来接自己,站在车站外仍旧萧索的初春时节里一袭长风衣,阿城突然觉得愤怒,这个家伙分明什么都知道,甚至不曾掩饰自己知道。

却还是扑上去给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入夏之后,屋里潮湿而闷热,粘滞的空气里是昏昏沉沉的困意,阿诚举着本希腊神话,明楼坐在一边批改学生论文,玻璃杯里的柠檬片跳了一下。

阿诚正好看到埃癸娜被劫走,西绪弗斯尚未出场之时便扔开了书,揪着明楼松开了些许的领带,吻到他嘴上。

赫尔墨斯选择沉默。

明楼该是笑了的。

「别说话。」阿诚抵着他的鼻尖说道。

 

全身的细胞更新一遍需要七年。

或者一场感冒。




end.

评论(12)
热度(199)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