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赵启平」饮水思源 - Chapter.19
还有两章和一个番外正式完结，内容本子里有，所以我也就这几天放上来啦。
如果有第二部就是谈谈恋爱带带孩子，也说不定会撒点狗血。等我捏大纲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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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谭宗明和赵启平都是相当有行动力的人，所以第一个被婚礼消息吓得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的人除了凌远不做他想。
自诩也是见多了风浪的凌院长利用倒水的十五秒钟冷静了一下，看着蛮不在乎的赵启平和显然更加蛮不在乎的谭宗明，用全部的责任心和意志力告诫自己不可以把水泼过去。
「我严肃地说一下，不做伴郎。」
谭宗明一挑眉，「那做伴娘？」
凌远微笑地看着他。
「凌远同志你要时刻谨记自己是个大夫，不是屠夫。」做出了时刻准备逃出这个屋子的预备姿势。
赵启平微微一笑逼近谭宗明，「根据科室分类，我可能比较像屠夫，需要再温习一遍庖丁解牛吗？」
「小赵医生考虑清楚你的立场啊。」笑着躲开他朝自己耳朵伸过来的手。
凌远用力地翻了个白眼，「两位狗男男考虑一下场合啊。」
谭宗明双手一摊，「我是医院最大股东我怕谁？」
「你怕我。」
「……咱们能商量好台词再说话吗？」谭宗明满脸心力交瘁。
赵启平笑得更欢，是那种两年以来凌远极少在他脸上看到、即便谭宗明归来也久未出现的笑容，发自内心的愉快让他的嘴角牵引着所有的线条向上，眼睛里是揉碎了的星辉、耀目的神采。
也是孽障。
凌远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总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所以，」签字笔在手指间转了两圈，「你们两个专程来通知我是为了什么？如果是想蜜月期帮忙带孩子就可以闭嘴了。」
赵启平无辜又无赖地眨了眨眼，「放心，带孩子你肯定不是首选。」
「我算是知道那俩小东西为什么永远理直气壮了……」凌远丢个白眼。
谭宗明也笑，「跟谁学谁嘛。」
「我一个小时以后有台手术谢谢。」手朝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意即有事说事，没事快滚。
赵启平拍着腿哈哈大笑，在谭宗明后背拍了一巴掌，「这个家伙想要解决一下你当年揍过他的问题。」
凌远的眉毛挑成了一个相当奇异的角度。
谭宗明双手抵着下巴，十足十的谈判姿势。
「而且你要想明白。」凌远手指在桌面上点了两下，笑得像个奸商，「除了我以外，还有人真心诚意地想揍你，以及更多人愿意凑这个热闹加入殴打你的阵营。」
「诶。」
「保重。」
十分钟以后，被凌远从办公室里赶出来的谭宗明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赵启平，认命地探身帮他扣上了安全带，坐回来准备发动汽车的时候却突然被握住了右手。
「老谭。」赵启平歪着头看他，「你着急吗？」
被问的人有些莫名其妙，看进赵启平眼里才发现这绝不止一个问句那么简单，于是视线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抿紧的唇线，在下巴停留了片刻才轻轻点头，「不着急，我们又不需要赶时间。」
他确信赵启平始终绷紧的肩膀在那一瞬间放松下来。
车开上高架之后很久，谭宗明终于开口，「其实……怎么说呢，我希望你明白现如今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你手里，不管是我们的关系还是结婚这件事本身……」
三点不到已经有晚高峰的迹象，赵启平的视线从缓慢移动的车河里收回来，定定地看了谭宗明两秒，「你认为我在犹豫吗？」
「我……」谭宗明想了想，叹口气笑了，「我不是认为，我只是害怕。」
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关联的节点，谭宗明知道那双眼睛仍旧胶在自己身上，他应当是口若悬河舌灿莲花的，他总是如此，之前的两年时光却教会了他诚实，也许是在落地窗看过太多次晨昏交替星河日光，让他相信赵启平必定会和别人不一样。
那双眼睛不会囿于常理和表象，他相信。
赵启平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谭总是在撒娇吗？」
「……」嘴角一抽。
笑着伸手过来，指腹捏着他耳垂好玩是的搓了搓，「谭总，有没有人告诉你谈恋爱的表现还不如一个高中生？」
「没有。」撇嘴。
还是笑。
「我认真反省的问题之一，是如果以你为参照系，我可能没怎么谈过恋爱。」
赵启平一愣。
混蛋，这算犯规啊。
赵无衣同学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两个仿佛准备去开家长会一般正襟危坐的成年人，把小卷心菜塞进赵启平怀里顺手把她正在啃的爪子从嘴里抢救出来，少年老成地想自己身边一个两个怎么就不靠谱呢。
殊不知看他皱着眉头一脸苦恼的模样赵启平已经憋笑到内伤。
「结婚？」
整齐点头。
「法律允许？」
谭宗明摸摸鼻子，「纽约可以。」
「那我爸这算娶还是嫁啊？」
赵启平拿起小南瓜朝谭宗明扔了过去，自觉腰已经不比当年的谭总略有些艰难地接住小家伙，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愈发岌岌可危。
小南瓜扭头看着他。
「我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你的价值观，尤其是不可以被这种世俗的观念限制。」顺着他头顶翘起的头发，「现在的状况是，你在你爸爸的户籍上，卷心菜在我的户籍上，我们会在美国那边登记结婚，你爸爸准备入籍，你自己考虑。」
「啊对了既然你提到，」正伸直了手臂举着女儿看她手舞足蹈的赵启平插嘴，「关于你并没有征求我意见的身家性命，我觉得有必要通知你一下我的处理意见。」
谭宗明自觉连他悉数捐给国际红十字会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语气平淡地像在宣布明天是个好天气。「我找过安迪了，鉴于那么多钱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所以我做了个联名账户，并且在上一秒决定交给你做投资。」
作出谄媚的姿态，「那我还是在给小赵医生打工呀？」
「你可以给自己开工资，随便开。」豪爽地摆了摆手。
看也不看地把小南瓜放到一边再把卷心菜递到他怀里，「不要工资，要老板可不可以？」
「谭宗明你走开！」抬起一脚踩在他胸口，抵抗得不算特别真心。
握着他脚腕欺身上来。
小南瓜叹了口气捂住妹妹眼睛，现在的成年人真是不让人省心。认真梳理了一下逻辑开口道，「所以说同一笔钱被拿来当了聘礼的同时现在还是嫁妆……？」
谭宗明动作一顿，赵启平转头看着他。
下意识退后一步。
赵启平朝他扑了过来。
「熏然叔叔救命这里有人家暴啦！」
谭宗明摸了块饼干喂小卷心菜吃的时候，那对父子还举着两个抱枕在客厅里扑蝴蝶。
烤箱叮了一声，溢出面包的香味，是浓重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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