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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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亚文/翟天临」Fifty Shades of... - 2

说好的五十度灰

我却沉迷谈恋爱。

前文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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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朱亚文没有带花来,他订了花,送到门口。

一捧双手环抱不住,甚至没有办法顺利从翟天临小公寓的大门挤进来的红色玫瑰花。让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花粉过敏的尹正连打了5个喷嚏,戴着三层口罩被努力憋笑的张鲁一老师拎走,撂下话说如果不清理干净就永远不再踏进这个房间。

羊入虎口啊尹正小同学。

虽然羊也挺开心的就是。

翟天临艰难地抱着几乎把自己淹没的花,表情复杂地扔在阳台上,转身给朱亚文发信息。

「Hello总裁先生,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追过人?」


朱亚文在开会,技术部的人只擅长和钢筋铁骨打交道,面对着一群七窍玲珑心的活人做起报告来冗长无味,他咽下一个小小的呵欠,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险些就笑出声来。

「你要花,我就给你花,有何不对?」

聪明如他,当然知道哪里不对,但是他莫名想听听看翟天临有什么新奇的解释。至于追人……朱亚文认真地想了想,如果以这次的用心程度做基准,他可能真的没有追过人。

报告做了一半的技术部新人隔着厚厚的镜片看见总裁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虽说都是错觉,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鼓励。

「那我要天上的星星,你给我么?」

只一行字,朱亚文就觉得自己已经看到对面的小孩儿气到翻白眼了。

「说吧,要哪一颗。」

搬着小板凳坐在阳台上拆玫瑰花束的翟天临捂住了眼睛。

这个人说话,半真半假,虚虚实实,最后竟然透出了几分真情。

怎么办呀。


翟天临花了半个下午的时间,把那束花拆成3支一小束,还煞有介事地从尹正房间里找了一摞旧报纸和几捆丝带来包,然后一股脑儿扔到了小区门口的警卫厅。

朱亚文晚上来接他吃饭,车还没开到小区门口就看见男女老少手里都有花,连穿睡衣遛狗的阿姨牵着的萨摩耶脖子上也别了几朵玫瑰,趴在方向盘上笑得险些背过气去。

翟天临,你给我等着。


翟天临的确在等着,穿着白色的运动鞋蓝色牛仔裤,白色T恤外面罩着一件蓝白方格的短袖衬衫,他戴着耳机站在路边,干净的像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缕风,轻而易举地带出一个浅淡的笑容,他就安静地站在那里,好像永远不会焦急,也永远不会离去。

「上车吧。」车稳稳地停在他面前。

翟天临打量一眼比上次售价少了一个零的车,抿着嘴笑了,「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保持低调?」

给他开了车门,「不客气。」

先探身进来,把一直藏在身后的花儿递给他,「来,送你的。」

很小的一束万代兰,明黄色的,带着薄薄一层露水,最后一抹夕阴下闪着微光,亮得像翟天临藏在花后面的眼睛一样。

接过来才想起要回以笑容,朱亚文难得地有些手足无措。

「走吧,准备带我吃什——」拽安全带的手被捉住按在胸口,亲吻堵住了所有未能出口的话,在喉咙里绕了一圈,成了溜出嘴角的悠长叹息。

心满意足,带了一点点笑意。

这个亲吻一点也不像朱亚文,焦躁、急切,他本该步步为营、游刃有余。

这只小狐狸,从来都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晚餐的地方是一家据说私密性很好的天台餐厅,翟天临对这些有钱人所谓的私密性没有什么概念,但的确上楼一路都没有碰到任何人。

莫名其妙地,有点阴森。

翟天临摸了摸鼻子,拒绝承认在服务生推着车上来布菜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但朱亚文眼角的那一点点笑意,显然是注意到了他心里的小剧场。

吐了吐舌头表达自以为的不屑。

那一点点笑意扩散成了一个笑容,朱亚文探身伸手在他脸颊上拍了两下,「翟天临小朋友,你几岁了?」

「五岁~可以上幼儿园了~」重重哼一声,刻意奶声奶气地回他。

朱亚文低头趴在桌上,笑得肩膀都抖动了起来。

那感觉有点奇妙,周围太过安静,以至于朱亚文低沉的笑声在空气中激起一圈圈涟漪,荡进了翟天临心里。

「甜白还是起泡酒?」朱亚文拿着酒单问他。

酒量可以用凄惨来形容的翟天临干笑两声,「我以为你会想要灌醉我?」

朱亚文几乎可以把人盯出两个洞的锐利视线从酒单上投来,半晌才开口,「用不着。」

讪讪地摸摸鼻子,好吧,确实用不着。

「今天吃海鲜,喝甜白吧。」朱亚文笑着合了酒单,按铃叫服务生上来。

天色渐渐暗了,屋顶的照明恰到好处,不至于昏暗也不会抢了夜色的光芒,城市少见星空,远处的楼宇星星点点的是另一种明亮。

环形的座位让两个人离的很近,朱亚文并没有刻意靠近,只是扭头看着被食物和酒吸引了全副注意力的翟天临,看他吃了一口前菜的比目鱼沙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容易开心?」

嚼嚼嚼把嘴里的比目鱼咽下去,才转过头看他,「你很难开心吗?」

像是要扯出一个笑容,却在半途放弃,「我看到你就很开心啊。」

「哄女孩子那套在我这里不好使的。」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毛。

忍俊不禁,「花的事情你准备嘲笑我多久?」

不答,笑眯眯地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主菜上来的时候,朱亚文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自己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所谓「哄女孩子那套」,毕竟这只小狐狸太过聪明,那些被轻而易举看穿的伎俩,单是放在他面前,就算得上是一种亵渎。

于是他凑过去,额头抵在翟天临太阳穴,在他耳边叹出了一口气,带着点笑意。

翟天临僵硬地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师哥?」

「告诉我,该怎么追你?」干脆伸手环住翟天临的腰,把他拽进一个拥抱里。

深沉夜色总会跟人一种虚假的安全感,就好像当你沉浸其中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因为不可见而被隔绝在外。翟天临放松身体朝他靠过去,姿势总有点别扭,心情却很愉快,「不知道。我没怎么追过人,自然也没有被人追过,所有的烦恼充其量只是论文没有办法按时交,你现在把我拽进了之前唯恐避之不及的情绪里,你要我怎么办呢?」

朱亚文亲亲他耳垂,没说话。

「别拿我擦嘴谢谢。」手肘没怎么用力地顶他一下,终究还是在朱亚文怀抱的范围转了个身,好好地圈住他肩膀枕上去,「就这样就好了,你带我吃好吃的,我来给你送花。」话毕像只寻求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在他肩上蹭了两下,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躺在沙发上的翟天临看着眼前摇摇晃晃、泛着一点点暗红色的夜空,昏昏沉沉的脑袋有点搞不明白眼下的处境,他前一刻还在跟朱亚文讨论追人的正确方式,下一秒就被按倒在沙发上亲了个昏天暗地。

这到底是什么言情小说的发展。

他揪着朱亚文的后衣领,却没有拽开他的意思。

也许是不能,也许是不想。

朱亚文单手攥着他两边手腕居高过头顶,侵略性十足的亲吻攻占了口腔里的每一寸,翟天临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在这个亲吻中一点点被消磨,变成山呼海啸的欲望,席卷身体。

喉咙身处一声呜咽,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发出的声音。

短暂断开唇齿相连的时候,朱亚文总会咬着他下嘴唇,用了些许力气,却没有疼到不能忍受的地步,而且轻微的刺痛感让接下来的亲吻变得愈发甜腻,翟天临闭上眼,觉得自己正在被拖进某个深渊。

恐惧也许,渴望更多。

朱亚文亲到他脖子的时候,翟天临已经失去了对撕咬和亲吻的分辨,所有直接而灼热的,都变成了血液里的大火燎原。等到被放开的时候,翟天临气息凌乱,领口被拽得乱七八糟,勉勉强强盖着必然更加乱七八糟的痕迹。

神色中仿佛有些赧然,朱亚文拉着他做起来,又主动帮人整了整衣领,「菜都凉了。」

翟天临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你知道啊?我以为你把我当主菜了。」

「也不错。」手撑在椅背看他,半晌回了一句。

呛住似的咳两声,把杯中还剩的酒仰头灌了进去。

不做声地帮他又倒了一杯。

「搞半天我就是道菜啊。」小声嘟囔。

忍俊不禁地捏了捏他脸颊,「怎么也得是大餐。」


晚上回家,尹正已经回来了,趴在床位抱着手机玩游戏,泡泡龙。

翟天临敲了敲门,「问你个问题。」

抬头看他。

拽着领子给他看自己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你对BDSM怎么看?」

尹正一个激灵跳得老远,一手捂着酸疼的腰一手捂着眼睛。

「我不看!!!」


tbc.

下章,应该有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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