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舞

ひとつ叶えるたびに微笑ん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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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次方】无事生非

激情闯作,无差。

一个音乐剧粉怎么能错过这样的神仙眷侣。

可算是补完了节目,ANGEL令我反复自杀。

XJB写了一点,还有一篇大概已经在路上,其实文题无关。


———


郑云龙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在到达大厅等他了。

航行时间太短,手机的断电时间都比他的长,长沙的天气没有上海近几日的阴凉,连续几日公演的郑云龙觉得骨头缝里泛着酸,所有实体化的疲惫都从毛孔里渗了出来。

他朝等待的工作人员点头致意,拖着箱子和他们一起到停车场区。

晚上10:13,机场里仍旧一片明亮,通透的落地窗里透着饱和度过高的白,路灯把周围的一片夜色染成了暖黄,堵成一串的汽车尾灯是与夜色格格不入的红。

「郑老师,」坐在副驾驶的节目助理和司机低声交谈了几句,转过来对他说,「估计还要堵一段时间,不然您先睡一会儿吧?」

黑眼圈已经快要蔓延到颧骨的郑云龙再次揉了揉眼睛,把下巴藏进围巾里便闭了眼睛。

司机尽力把车开的平稳,但明明暗暗交错的光线和高速上走走停停的摇晃感让郑云龙始终睡不踏实,像是根本没有睡着,又好像做了一个与现实无异的梦境。


他梦到自己不知道第几次站在舞台上,身上的T恤衫已经被汗水浸透,每一次呼吸都能听见回响,几束追光凌乱地打在舞台上,光下却都空无一人,郑云龙朝着舞台正对的监控室招了招手,那里亮着灯,却没人回应。

他走进一束追光,看见灰尘漂浮在空气里。

他没有说话,没有动,观众席却突然响起了突兀的掌声。

孤零零的,却万分坚定。


车停在红灯前,郑云龙身子倒向一边,撞到了窗玻璃上。

司机抱歉的眼神在后视镜里相遇。

他弯了弯嘴角示意没事,换个方向把自己更深地埋进座位里。


其实郑云龙鲜少梦到大学里的事情,也几乎没有梦到过阿云嘎,仿佛对于潜意识里的他而言,「过去」已然变成了一个笼统的概念、一个思维的通道。他会在对着菜谱做土豆炖牛肉的时候想起大二暑假关了的那个食堂特别好吃,在外卖还没送到的时候想起逃课的中午,阿云嘎总会给他拎回来的稍微有点坨的面条。

坐在车上摇摇晃晃半梦半醒之间,他却梦见了阿云嘎。

天刚蒙蒙亮,宿舍的窗帘薄到可以忽略不计,却让透进来的光变成了一种带着寒意的冷色调,对床的阿云嘎面对着他侧躺,露出的半张脸笼罩在着冷色调的光芒之下。

该是快要入冬,大风把窗玻璃吹出了可怖的震动声。

那个时候的郑云龙,从来没有醒这么早过。

他只会在阿云嘎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的时候睁一下眼睛,再舒舒服服地睡他的回笼觉。七点四十五爬起来也能赶上点名,第一节课蹲在最后一排吃早饭就好。


梦里的阿云嘎会搬着板凳坐在他旁边念报纸,念错了,他便伸手揉一揉阿云嘎的后颈,再帮他纠正发音,然后阿云嘎会探身过来,很小心地亲他一下。

他会半夜摸到阿云嘎的床上,抱着他一起睡,床太窄了,两个人连脚都伸不开,阿云嘎突兀的肋骨逼仄地贴在他胸口,带着心跳的温度。

阿云嘎说郑云龙聪明,但是郑云龙笨起来的时候连自己都吃惊,后来想想好歹结果不差,也就假装无事发生,毕竟谁的人生中没干过几次握着手机找手机,戴着眼镜找眼镜的傻逼事情。


靠近市区,车速渐缓,走走停停的郑云龙便再也睡不着,眯着眼睛看窗外飘过的街灯与车流,入夜后的城市,是真的差不多。

所以习惯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东西,朝夕相处日日得见仿佛已经刻进了血液里,走走停停的时候不觉得,一旦重新站定脚步,便发现所有的一切仍旧如呼吸般自然,不是刻意靠近,而是从未别离。

所以当他离开长沙到达上海的那瞬间,便只觉得想念了。

阿云嘎带着与他相连的所有时光,一起闯进了梦里。


上海和北京并没有很多人想象中那么遥远的距离,他们见面的次数可能比住在朝阳和丰台的两个人还要多。只要有剧目上映,他们都会给对方留票,只要没有发生冰河期降临哥斯拉袭击这样的意外灾害,他们也一定会去。

站在追光灯里,观众席一片模糊,但如果你睁大眼睛,那里便有一片星河。

有个人,在星河里闪耀。


郑云龙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某一天,他刚走进楼道,就看见一个人穿着米色长风衣蹲在他家门口。

「你回来了啊?」阿云嘎见他来了便急急站起,险些撞到钉在墙上的牛奶箱子。

把人往前拽了一步才将将避开不可逆伤害,郑云龙握住他的手腕,一片冰凉,「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手机丢了,只记得你家地址。」还是笑。

气得直想翻白眼。

阿云嘎却像浑然不觉似的兀自笑着,甚至抬手抱了抱他,像一朵载满了阳光盛开的花。

郑云龙抬手接住他的拥抱,觉得这是自己这一天、这一年、甚至是这一辈子所能发生的最开心的事情了。

那时候郑云龙家里的吹风机坏了,两个人洗完澡也只能拿干毛巾随便擦擦,躺进被子里互相嫌弃地踹开,又因为冷风灌进来而手忙脚乱地掖好被角。

「大龙啊……」阿云嘎头发短,闹了半天只剩一点潮气,郑云龙便伸手揪了一把后脑勺短短的发茬,掌心痒痒的。

他说了什么?

不记得了。


总算开到酒店,已经过了11点,郑云龙打了个呵欠,叮嘱司机和助理小姑娘回家的路上小心点,就自己拿了行李走进酒店大堂。

困得头疼。

晃晃悠悠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摸出一张房卡贴上门锁,『滴——』一声亮了红灯。

郑云龙愣愣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房卡,半秒后脚跟一转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开了阿云嘎的房门,横冲直撞地走进去,才发现屋里一阵阴凉,空调都没开。

把行李扔开,郑云龙不可思议地甩了甩头,去到浴室打开龙头洗了把脸。

他看着镜子里糟糕透顶的自己。

那天阿云嘎说,「大龙啊,我真想你。」



他再没有一点仓皇,口袋里的另一张房卡才是自己房间的,他开门进去,回身关门落锁。

屋里留了一盏夜灯,照亮了周围一点,地毯映着光圈。

郑云龙踢掉鞋子,脱了外套,走到床边戳了戳睡得只露出半个脑袋的人。「你干嘛睡我房间。」

「唔。」阿云嘎闭着眼睛咕哝一声,向后让了点位置掀开一点被角。

郑云龙揉揉鼻子,钻了进去。

「好凉。」温热的掌心贴在他脸颊上,然后是迷迷糊糊找不准位置的亲吻。

熟悉的气息带着半梦半醒的清甜将他包裹其中。


我热爱生命、热爱舞台、热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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