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李熏然」食之有味 - 4.海鲜粥
一不小心又熬了个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倒时差还是单纯又把觉睡乱了。
说好的肉……又卡了……待我睡醒了看能不能搞出来(。
以及菜谱上没剩几道了大家快来点菜啊=v=
前文那都是菜谱
1.红烧肉
2.麻婆豆腐
3.水煮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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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海鲜粥
虽说选择了警察这个职业就意味着大伤小病不可避免,但李熏然这么多年来以来也算是有惊无险平安度过,倒不是说社会治安真的已经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但是一来李警官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二来李熏然活得相当惜命,虽然他自己死也不会承认这和怕疼怕吃药之间有什么关联。
这样说来最后栽在一位医生手上,听上去格外像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对于凌远来说,看见李熏然总是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但时至今日他仍不太希望在医院里看见熏然,毕竟当年千里迢迢赶回看到的画面实在太过惨烈,以至于他即便只是偶尔想起仍会觉得有心脏被人攥在手里捏成碎片的错觉。
那种疼痛,凌远无论如何也不想再体验一遍。
所以接到急诊室值班医生电话说李警官被人送来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地冲出去,摔门的巨大声响一路震到了心里。
「什么嘛,我都说了让他们不要告诉你。」李熏然见他出现,困恼似的挠了挠头。
凌远站定在他面前,气喘吁吁。
李熏然伸手要拉他,才发现那双即便刚刚做完八个小时手术也稳到可以端枪的手此刻却在微微颤抖。再抬头看着在愤怒背后藏了无尽惶恐的眼睛,终究还是放软了语调,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腰,「远哥……」
「怎么回事?」凌远的声音冷硬得落在地板上都能划擦出痕迹。
讨好似的笑了笑,拽他坐下。
凌远只是瞪他。
「凌医生、凌院长……你行行好快别摆着这张脸了,这急诊室利都是人你吓着小孩子里怎么办?」说着还缩缩脖子仿佛真的被他吓着了一样。
也是见他活蹦乱跳终于放了心,凌远嘴角牵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走,先跟我去办公室。」
「成,只要别再给我摆脸色,刀山火海我都跟你去。」有心无意地,凌远没有松开牵着李熏然的手,李熏然便也舍不得放了。
笑着摇摇头,「臭小子。」
你喜欢不就得了。李熏然在心里颇有些得意地想。
凌远把人拽进了院长办公室之后立即关门落锁,双手抱臂站在李熏然面前半步远的位置,「说吧,怎么回事?」
瘪瘪嘴,莫名回忆起了高中时候没交作业被老师询问的心理状态,李熏然老老实实脱了警服露出肩膀上刚刚包扎好的伤,「追一个逃犯,不巧进入了肉搏的局面,他又不巧藏了一把猎刀在身上……」
对面人不说话,眉头拧得死紧。
「现在人已经押回警局了,刚才医生说了就是皮肉伤……」不自觉地越说越小声,李熏然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心虚。
凌远只是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仔细检查缠在他肩膀和胸口的绷带。
「啊喂凌远我为民除害你都不稍微夸奖我一下!」一脚踹他小腿上。
凌远突然凑近到鼻尖几乎抵在一起的程度,「好……夸你……夸你……夸你个大头鬼啊!」话音未落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李熏然随着惯性向前,正好撞上早就等在那里的两片嘴唇。凌远用了力气辗转撕咬,李熏然倒抽一口气喊疼也不放开。
挣扎无果的李熏然干脆自暴自弃地探了舌尖出去,划过凌远嘴唇的轮廓,把这惩罚性质的亲热真正拖到接吻的范畴。
凌远把他压在沙发上的时候也没忘一只手垫在背上,李熏然喜欢这种从未曾真正开口言说的温柔,于是小腿圈到凌远腿上蹭了两下,笑眯眯地把脸往他肩窝里蹭,对于自己莫名其妙被扒了上衣对方领带也没乱有些微的不爽。
刚准备磨牙发泄一下,凌远就枕在他肩上闭了眼,「我害怕了。」
一愣,心里五味陈杂,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能伸手拦住了凌远肩膀,紧紧抱住他,「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我知道。」
下巴在他头顶蹭了下,「凌远,我们回家吧?」
「好,该饿了吧?」
李熏然的肚子时机恰好地叫了两声,像是感觉到了使命的召唤。
凌远蹲在地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着家的李警官一进门就想和自己分外想念的床铺来个拥抱,卧室的门还没见到就被凌医生拎着后衣领丢进了浴室,「没洗澡不准上床。」
「你平常不是这么说的!」再次被脱衣服的李警官决定据理力争。
静静地丢他一个白眼,「也不闻闻你现在什么味道。」
「能有什么……呃……」李熏然拎起自己衣领闻了闻,决定还是任他处置好了。
刚包扎的伤口不能见水,凌远也只能用热毛巾多擦几遍,倒是李熏然想起自己自从脱离婴儿时期之后就被没这么对待过,脸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要烧起来。
自然注意到他别扭状态的凌远手上动作不停,「别这么紧张,我上学的时候可是……」
「凌远你再说一个字我就打断你狗腿。」
想说有本事试试看,抬头看一眼红晕染到肩膀的李熏然,便觉得喉咙干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想以吻印满他全身,再把这个漂亮的小东西藏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
过了仿佛半个世纪那么久之后,凌远把毛巾扔进浴缸里,在早就红成虾子的李熏然腰侧咬一口,「不如煮海鲜粥好了。」话音未落拔腿就跑。
李警官肩膀有伤腿可没瘸,二话不说追上去把不知死活的凌院长按在了沙发上。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昂起下巴,「你,去做饭,然后来受死。」
「好好好,你说了算。」凌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这位小李警官,还真是分得清轻重缓急呀。
把虾子和扇贝洗干净,粥米泡了水下过,为了暖胃驱寒多切了两片生姜进去,海鲜熟得快,凌远趁东西在锅里煮的时候拌了几个小菜,想弄海蜇皮发现家里醋瓶子空了,只得作罢。
李熏然已经在床上卷着被子睡着了,脸埋在枕头里看上去像个半大少年,只除了肩膀上的绷带怎么看都是刺眼。
凌远靠在门边看了一会儿,闻到满屋的香气便回去看了看粥。
螃蟹快到季节了,下次可以买两只小的来一起煮。真不知道这着急又怕烫的小家伙为什么喜欢喝粥。
把粥和菜都布在桌上,凌远走到卧室去把李熏然的脑袋从枕头里挖出来,响亮的吻落在额头上。
「李警官,饭做好了,我可等着受死呢。」凌远贴着他的耳边,压低了声线以喘息般的语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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