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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李熏然」食之有味 - 9.酒酿圆子

天昏地暗忙了几天今天终于可以更新了……还是因为雾霾天没法出门TAT

我他闭的小说还没看完,所以情节基本都是胡扯,就当做是二设好了拜托拜托不要打脸

我不是在虐,真的不是在虐。

稍微改了两句,尊重凌院长的科室设定,感谢提醒的姑娘么么哒。


前文那都是菜谱

1.红烧肉  2.麻婆豆腐  3.水煮牛肉  4.海鲜粥  5.火锅  6.土豆烧牛肉  7.糖醋里脊  8.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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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酒酿圆子

 

德国和中国有7个小时时差,李熏然又赶上了一个系列的入室盗窃案件忙得不可开交,凌远出差期间两个人的交流基本维持在一天寥寥数条微信,内容基本上是凌远叮嘱警官先生就算是盒饭也要按时吃,以及李熏然在睡觉前哑着嗓子一声轻轻的晚安。凌远会把那条不到三秒钟的语音翻来覆去听很多遍,叹口气回一句晚安。

行程安排不算太慢,在Metzingen的时候凌远这的抽出时间去了Outlets的Hugo Boss给李熏然买衬衫,还一时没控制住多转了几家店把手表手提包配了齐全,凌远拎着购物袋回酒店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个正深陷热恋的傻瓜,却无奈在脑海里哪件衣服套在他家身形英挺修长的警官先生身上都好看得他难以割舍,最后也只能坐实了傻瓜的名号。

至于李副队长纨绔子弟一身Armani钱包都是Prada的传言,好像也没有什么人在意。

回到酒店房间,凌远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堆了一床,拍张照发给李熏然,半分钟后收到回复:「……信用卡账单还得起吗凌院长?」

「我连你都养得起。」

「你不考虑再买个行李箱把这些东西装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买?」

「/bye bye」

凌远看着那两个表情,笑眯眯地踢掉了鞋子躺在床上,换成了语音,「你要满足我打扮男朋友的欲望。」

「你也理解一下我上次被嫌疑犯划破了外套时候局里女孩子心疼衣服的眼神。」那边还是在打字。

皱了眉,「什么时候?」

大概是听出了他语气不善,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许久才出现简单一行字,「没有受伤啦……」

想着李熏然在那边捧着手机打了又删满脸苦恼的样子,凌远的嘴角不自觉地拉出了一个朝上的温暖弧度,决定就让这个话题如他所愿地被糊弄过去,「还没回家?」算算时间已经临近午夜。

半分钟后一条长长的语音,点开是先听见的是风声呼啸,还有街道嘈杂喧闹,李熏然说话的时候喘气很急,声音里却盛满了笑意,「我已经下车了,还在小区门口买了酒酿圆子带回去当夜宵。」

凌远摇了摇头,也笑了。

「早点睡觉。」他敲了四个字。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李熏然回了一句「晚安」,声音黏在一起困意满满,像是卧室里流动缓慢的空气一般。

 

后来的三天都在密集的会议中度过,李熏然那边倒是忙里偷闲地只要按时按点去警察局报道,还拉着简瑶开发了几家新餐馆,算上时差总在凌远刚刚要饥肠辘辘的时候发整桌整桌的菜过来,配上一个得意的小眼神,骄傲都快从屏幕里溢出来的。尤其考虑到在吃上无比讲究的凌院长如今身处一个到处都是猪肉土豆的国度。

但李熏然还是会在睡觉之前抱着手机和凌远说话,说今天的餐馆只有看上去很美,说薄教授在警察局门口捡了只猫,说冰箱里的骨头汤是不是不能喝啦……说着说着声音闷闷的,像是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凌远这边还顶着正午的灿烂阳光,会议中心的自助午餐怎么看都有点凄惨,他拎了三明治和果汁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李熏然发出意味不明撒娇似的喉音,想起李警官一贯的对外形象,低低笑了两声。

「凌远,我想你。」

一愣。

「快点回来吧。」

凌远抬起头,看着远处天空隐没于山峦轮廓的分界线,长舒一口气,闭着眼睛说了声「好。」

 

四年前,还在美国读博士的他接了一个从国内打来的电话,完全陌生的号码。电话响起时凌远正在图书馆,却在看见那串数字的时候没来由打了个寒颤,诡异的直觉快步走出大楼按下接听键,「你好。」

他听得到呼吸声,却没人说话。

「哪位?」

那边仍旧没有出声,直觉却仍旧牵扯着凌远没有丝毫挂断的意愿,只听到那边的呼吸声愈发急促粗重,最后变成了一声受伤般的呜咽,「远哥……」

吃了一惊,「熏然?」

「你回来……」李熏然那绝望的语气,仿佛在汪洋大海里行将溺毙,而这通电话是他最后一次求生的尝试。

直到那天,凌远才相信一个人的声音里真的可以塞进这么多情绪,李熏然还说了些什么,却夹在哽咽里分辨不清,那近乎哭腔的沙哑嗓音残忍地划过凌远的心脏,在一个温暖的秋日清晨让远在半个地球之外的他感觉到了货真价实的痛处和寒意。

无能为力。

「熏然,熏然你别怕……」还没说出口就觉得语言苍白,但他至少要说些什么。

李熏然又咕哝了一声「远哥」,通话中断。

凌远吓出了一身冷汗。

再拨回去已经是无人接听,凌远满脑子都是他出国前来送机时候周身被阳光包裹的李熏然,他想不出、也不敢想是什么让那漫天漫地的阳光都成了苍白和阴暗。

想打电话给父母,翻找通讯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指都在颤抖。

「熏然出什么事了。」接通后甚至等不及对方开口说话。

电话那边的凌院长沉默了片刻,「熏然之前办案的时候被嫌疑人掳走,对方是所谓的反社会型人格障碍,又属于高智商精英群体……警方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在熏然被绑架期间发生了什么,虽然现在已经把人救出来了,但他的精神状态……」

「为什么不告诉我?」凌远沉声道。

「我们觉得……」

打断了父亲,「熏然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他现在人在监护病房24小时看管,不可能有机会打电话……」

努力压抑情绪,「而你们仍旧不准备告诉我?」

「凌远你听我说……」

「他给我打电话,他要我回去。」凌远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就去机场。」

那一天,是顺风顺水活了差不多三十年的凌远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身在半个地球之外,不但没有办法保护李熏然不受伤害,甚至险些没有机会在伤害既成的时候给予安慰。直到坐上飞机,凌远满心满念都只有一句「熏然需要他」,却压根没来得及分神考虑这种需要不过是冰山一角,沉在海面之下的是他们之前从未触及过、早已滋长成一片汪洋的庞大情感。

所以万般皆有因,不过看上去像意外罢了。

 

凌远直接从机场赶到了医院,抱着腿坐在病床上的李熏然瘦得形销骨立,眼睛下面的乌青看上去毫无生气,他怕黑怕水不敢睡觉,吃药吃饭都会吐得一干二净,抱着腿缩在床脚看着虚无的方向,就好像四面八方都是逼近的死敌。

这样的一个李熏然,谁也没想到他会从病房里溜出去,被护士找到的时候他昏倒在走廊里,脸颊上有眼泪的痕迹。

凌远推门进去,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

李熏然朝着他的方向抬起了头,乌黑的眼眸却仿佛还没对上焦点。

他伸出手,「熏然,我回来了。」

那双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点点亮光,像是要笑,嘴唇却颤抖得几欲哭泣。

「熏然。」凌远仍是伸着手,耐心等待。

李熏然动了,却直接推开那只手,扑过来死死抱住凌远的脖子,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连埋进肩窝里哭得天崩地陷。

而被他撞得一步踉跄的凌远把人接住,手上的重量轻到让人心惊。

他一手托着李熏然,空出一手抚着他后颈汗湿的头发,「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那天夜里,值班的护士看见201病房的那个小警察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个大枕头,还有个人蹲在他面前,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他嘴边。

小警察下巴藏在枕头里,虽然还是那副苍白的模样,神色里却分明掺了点让人心疼又心动的笑意。

她想知道背对着自己的人是什么表情,才能换来这样的注视。

等到又走过了三个病房,他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捂着嘴笑起来。

哦天,好像真的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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